国安旧将张玉宁：我们那个年代的足球纯粹得发烫

2003年深秋的工体更衣室里，老张用缠着绷带的右脚把皮球颠了二十多下，突然对我说："现在的孩子踢球像在演戏，我们那时候可是真刀真枪地干。"这位前国安主力前锋的鬓角已经斑白，但说起往事时眼睛里仍闪着光。

"当年我们训练完都舍不得走，加练到天黑是常事。现在？呵，到点就收工，手机比球鞋还重要。"

记得有年京津德比，老张带着骨裂的伤踢满全场。赛后队医掀开球袜，淤血把护腿板都染红了。我问他图什么，这个河北汉子就说了句："国安这俩字值这个价。"

上周路过工体北门，看见几个穿仿制球衣的年轻人。他们不知道，二十年前就是在这片水泥地上，老张他们用搪瓷缸子喝啤酒，给球迷签名签到钢笔没水。那个没有社交媒体、没有天价转会的年代，足球简单得就像三伏天的北冰洋汽水，冒着一股子让人上头的劲儿。

——本文作者系《足球周刊》特约记者 王建军